顾城歌见平日有什么说什么的她出现了这样的神情,觉得她要讲的事似乎有点严重。
&ldo;你讲。我认真听。&rdo;
赵子墨小心翼翼地看着他:&ldo;城歌,你会怨恨我妈妈吗?&rdo;
顾城歌不由停了筷子,侧眸回望她。
赵子墨双目一沉,豁出去了:&ldo;我已经知道在你三岁那年,是我妈妈带着你去现场目睹了那一场惨剧,你一定已经知道是她了对不对?你会恨我妈妈带你去吗?&rdo;
顾城歌继续吃饭,声音淡淡:&ldo;你妈妈和你说的?&rdo;她也已经认出他?或者说,她凭一个名字认出他!
&ldo;我妈妈没和我说。&rdo;赵子墨急切否认,她昨晚是在家里睡的,无意间听到妈妈和爸爸说这件事,&ldo;总之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,我只想知道,你会怨恨她吗?&rdo;
如果怨恨,她会被连坐吗?
这句话她没问出口,她等待他的答案。
但是顾城歌沉默不语。
每一分钟过去,赵子墨的心绪就更加沉重一点。
顾城歌吃完饭之后,还是什么话都没说,仿佛在想,在思考。赵子墨默默地收拾碗筷,默默地出门倒垃圾。
扔了垃圾回来,顾城歌正坐在沙发上艰难而笨拙地用左手掏右耳朵。见她进来,他开口:&ldo;阿墨,过来帮我掏一下耳朵。&rdo;
他对她的问题不予回应,赵子墨本心绪不佳,但是看着他受伤的右手,又于心不忍,于是过去接过他手里掏耳朵的工具。
一开始她是站在他旁边,但是看他歪着脖子似乎不太舒服,她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下,拍拍并拢的大腿:&ldo;你躺过来。&rdo;
顾城歌看一眼她用牛仔裤紧紧包裹的双腿,迟疑了一下,侧身躺下去。
她捻着他的耳朵小心翼翼掏刮着,动作轻而缓慢,他的一侧边脸枕在她软软的大腿上,因为要掏右耳,她又坐在他左手边,他躺下去时,脸被迫向内,面对着她平坦的腹部。
她的上身略微向前倾,他稍稍抬一下眼皮,就能看到上方凸出的部分;他闭上眼,却能清晰地闻到属于女孩的芬芳幽香;他的鼻,他的嘴,只要再稍微向前一点,便可以触到她的……
一时心跳如狂。
赵子墨忽然感觉捻着的耳朵有些发烫,再看耳朵周围,是一大片通红。
&ldo;是不是捻痛你了?&rdo;她问。心里又疑惑,她明明没有拉扯啊,怎么会搞得耳朵通红!
而且……
他的半边脸怎么也是通红的!
顾城歌暗哑着嗓子:&ldo;不是……&rdo;
赵子墨:&ldo;……&rdo;
顾城歌爬起来:&ldo;不掏了,刚刚也只是耳朵痒。&rdo;他低着头径直进盥洗室,一阵哗哗的水声后,他擦了脸上的水出来。
&ldo;上课时间快到了,你该回学校了。&rdo;
赵子墨看一眼手机,&ldo;才一点钟呢,还早。&rdo;她真的很想知道,对于妈妈,他是怎样的心情。
顾城歌拉起她,低头在她唇边轻轻一触,&ldo;阿墨乖,回去吧,我想休息一会儿。&rdo;
他半推半搂着她出去,到门口却不再往下送,只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叮嘱:&ldo;路上小心。&rdo;
既然他要休息,赵子墨也就不再停留,只是心情不似往常轻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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