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丰年上前一步,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蔼些,笑眯眯的看向秋月,“大少爷与二小姐所说,可是真的?”
秋月羞涩一笑,慢慢地低下了头,“的确如此。”
一旁的江瑟瑟将二人之间的眉来眼去看的清清楚楚,对此也甚是满意,果然这秋月极为上道,将个中火候掌握的极好,既表明了对自家父亲的倾慕,又体现了自己的温顺可人。
原本是极暧昧的气氛,曹氏却偏偏要插一脚,都是女人,她自然也看出秋月存的什么心思,在她眼里,这无疑是对自己宣战,是赤裸裸的挑衅!
一股怒火直冲脑门,曹氏不由分说,一把便扯住了秋月的头发,像个泼妇一般对着秋月又踢又打,“你个小贱蹄子,当着我的面就敢勾引老爷,你当我是死的吗?我今日非撕了你这张皮不可!”
江瑟瑟知道曹氏会发飙,没想到曹氏会如此失控,赶忙上前制止,可这曹氏是当真发了狠,即便江瑟瑟与鹿鸣将这二人分隔开来,可曹氏逮住秋月的头发的手却攥的更紧,手上的力气也愈发的大了起来。
挨了一脚也就罢了,可她这般又抓又扯的,头皮都要被撕下来了,江残阳一个男子,又是晚辈,自然不方便动手,江丰年心疼秋月,却顾不上许多,一把握住了曹氏的手,怒斥:“还不快放手!你疯了不是?”
江丰年越是维护秋月,曹氏便越是生气,竟当真扯下来一大团乌黑的秀发,秋月的头上传来剥皮般的疼痛,眼泪瞬间迸出眼眶,脚一软便倒在了江丰年的怀里。
江丰年心仔细一看,秋月的头皮竟在往外渗血,顿时便心如刀割,“秋月,你没事吧?疼么?”
秋月柔弱无骨的倒在他怀里,泪流不止,一把抱住了江丰年便开始哭诉:“好疼,秋月好疼啊……”
“别哭了,我请郎中,我这就替你请郎中!来人呐,去郎中!”
看见这你侬我侬的一幕,曹氏才是真正的失去了理智,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,一把将江瑟瑟推搡开来,侧摔在地上。
江残阳与鹿鸣自是最担心江瑟瑟的,见她摔了,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曹氏什么秋月,当即都舍了上前去搀扶江瑟瑟。
曹氏没了阻拦,揪住秋月就打,江丰年则拼命护着怀里的秋月,将曹氏的拳打脚踢全都抗下了,兴许是当真被打的疼了,江丰年也动了气,扭头看向屋子的一种婆子丫鬟,怒道:“你们还愣着做什么,还不快将这个疯妇拖走!”
“是,老爷!”
屋内一众人连忙将曹氏拖到了一边,江瑟瑟也从地上爬起来,与江残阳一起上前将地上的江丰年和秋月搀扶了起来。
此时的秋月纵然可怜,可一向以谦谦君子的自居的江丰年更是狼狈,发髻松散,衣袍上还沾着几个残缺不全的黑色脚印。
将柔弱的秋月交给江瑟瑟,江丰年上前便扇了曹氏一巴掌。
“啪!”
这一巴掌着实将曹氏打懵了,捂着发麻的脸颊,曹氏久久不能回神,难以置信的流出来两行泪,“老爷,你……你打我?为了区区一个奴才,你竟然打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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