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竹林周围,有你的人吧?”
“嗯,否则我又怎敢与你絮絮叨叨说这般久,我岂是那般不知分寸的人?”
江瑟瑟笑了笑,忽又轻松起来,“你肯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吧,千方百计的想毁掉妹妹与闻王世子的婚约,甚至不惜用这种卑鄙的法子。”
“你的确是个坏女人,”程晚渡顿了顿,“但一点儿也不招人讨厌。”
江瑟瑟用脚轻轻踢了踢面前的竹子,几片竹叶便从她头顶打着旋儿的飘了下来,“既然是坏女人,又怎会不招人讨厌?”
程晚渡胸有成竹的将手背在身后,用肯定的语气问:“你是猜准了闻王妃知晓此事后不会告诉旁人,更不会对江菀菀造成不好影响,所以才会用这个法子吧?”
“这是自然,我太了解闻王妃了,她年轻时上过类似的当,还因此闹得与宁元侯府近乎决裂,被当时的老王妃处罚,滴水未进的跪在祠堂里将《女诫》抄了六十多遍,此后她便长了记性不再多管闲事,更何况她如今手里连证据都没有,便更加不会胡言了。”
程晚渡心有不快,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,“那你又怎知这么多年过去了,她的想法不会有改变呢?”
“因为有前车之鉴啊,你或许不知,前年闻王妃去常府赴宴,稀里糊涂撞见了常家排行第五的庶女与一位书生双双抱在榻上,但闻王妃并未将此事戳破,反倒将此事瞒了下来,就连闻王也不曾告诉。”
听她这么一说,程晚渡倒有了些印象,“你说的是去年年底,与一位穷书生私奔被抓回来的常家五小姐?”
江瑟瑟说起此事也是满脸的惋惜,“正是,那也是一对苦鸳鸯,若非是常家夫人不将她嫁给王家那个痨病鬼,他们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,更不会一个跳河,一个殉情,双双没了命。”
程晚渡眉头皱的更紧了,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酸味儿,“的确是从未听说闻王妃知晓此事,看来你此前当真是对程平阔用情至深,竟还知道此等辛密。”
这都是前世自己嫁去闻王府之后,闻王妃为了鞭笞她如何做好程平阔的世子妃,亲口告诉她的,旁人自然不知道。
江瑟瑟又耐着性子继续解释,“你肯定以为我是看不惯她好,这才闹出这许多事,但其实我从未这般想,你或许不信,我只是……只是想保护哥哥和江家,我也不愿意如此冒险,可也只有这个办法是最直接,也最妥帖的。”
程晚渡忽又觉得疑惑,收起笑脸直勾勾的盯着江瑟瑟,盯得她毛骨悚然,连连退后了好几步,“你怎么了,为何这副表情?”
“我是觉得奇怪,你为何要将这些话说给我听,我们似乎并不相熟吧?”
江瑟瑟一噎,结结巴巴道:“不是……不是你一直在问我吗?我只是解释给你听罢了,我们的确不熟。”
“是你先问我你是不是坏女人,又拉着我讲这许多的,分明是你想告诉我,怎的如今又不承认了?”
江瑟瑟将头一仰,尽量让自己瞧上去有些底气,傲娇的向他解释:“我……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,对于江菀菀来说,我或许是坏女人,但对于你来说,我不该是坏女人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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