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瑟瑟笑了笑,“此话并没错,笼络住我父亲的心,你便能保住一身的富贵,在府上也就有了地位,只不过,父亲的宠爱并不能让你得到所有。”
“正是如此,老爷乃是主君,但大多数时间都忙着外头的事,回府之后也时常要公务,这后院之事,大多还是夫人做主,主君并没法子时时管着,说到底这男人始终无法完全了解女人的后宅,不是吗?”
江瑟瑟颇有些赞赏,“难为你能想得清楚,母亲一贯城府颇深,像用这合红牡丹与紫云草谋害你的法子,实在数不胜数,即便你哭哭啼啼的向老爷告状,即便你查有实证,也只不过只能治罪几个花匠罢了。”
这样的事情她也经历过不少,一开始她还指望江丰年为自己主持公道,可时间长了,她才明白这后院女子之间勾心斗角有多残酷,只靠主君,必定难以存活。
“再怎么说,她也是咱们江府大房的当家主母,除非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,否则便要在这个位置上坐一辈子,顶多也只是被罚禁足、跪祠堂面壁思过,是万万扳不倒她的,至多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。”
李秋月点了点头,心里自然是极委屈的,明知道是何人谋害自己,明知道她使的是什么手段,却没法子个自己讨个公道。
“因此,还请二小姐……救救我!”
“你这话说的有意思,我如何有本事救你?”江瑟瑟憋着一肚子的坏水,继续演戏。
“二小姐自小便与夫人打交道,在她手里活了这十多载,此前又接连让她吃瘪,想来二小姐定然有些门道,能保我在这凶恶的后宅存活下来。若是二小姐愿意帮我,我定会知恩图报,赴汤蹈火在所不辞!”
思忖半晌,江瑟瑟故作为难,“我原本不愿管这些闲事,不过与你似乎已经是绑在了一起难以挣脱了,今日我带着丫鬟偷溜出去吃茶,本是件小事,却不想被曹氏揪住不放非要罚我,也是托了你的福,我才逃过一劫。”
这话倒真是将李秋月搅糊涂了,只觉得眼前这个二小姐高深莫测,无论言行还是举止都不同凡响,更是时常做出惊人之举,让人摸不清她的心思。
“二小姐何处出言?彼时我正忙着看郎中写方子,不曾前往金蕊轩搭救二小姐啊!”
江瑟瑟则自有一番说法,“我原本是逃不过这劫的,全靠我求助父亲,在他面前卖好,他才出言庇佑。父亲一直与我并不亲近,若非是看在我与李姨娘的交情上,怕是不会开口保我,难道这还不是托你的福吗?”
李秋月脸上多了几分笑意,“都是二小姐聪慧,这是抬举我了,其实与我并无什么相干的。”
“你当真想我救你?”
“是。”李秋月定定的点了点头,脸上竟蒙上了一层缥缈又悱恻的情意,热泪盈眶。
“实不相瞒,上回曹氏来到我潇湘阁冲我发难时,老爷将我护在怀中,为我挡住了曹氏一顿打骂,而后更是赐我好些东西,除了双亲再无人如此待我,我当真是生出些真心来,如今只望能好好活下去,多陪陪老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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