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她走后,叶清月打开饭盒,里面是一碗汤药,散发着诱人的香味,她思索了下,正好想起最近露儿说自己身子不适,便合上盖子,提起朝着小院走去了。
叶清露瞧见她,眼睛一亮,“姐姐!你这次又带了什么给我?”
“是汤药。你最近不是说有些身体不适吗?”叶清月端出汤药的碗,放到她面前,因为有些烫,她皱了下眉头。
叶清露眨巴了下眼睛,仔细的看着她,而后拿过碗,咕噜咕噜三两下喝完了,完了朝着叶清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。
“这个汤好好喝,是姐姐熬的吗?”
“你喜欢便好,若是真喜欢,姐姐下回便为你亲手做。”叶清月巧妙地避开了那个问题,若是说别人送的,她怕露儿又会不高兴了。
刚喝下没多久,叶清露眉头忽然紧紧地皱了起来,脸色煞白,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抚上自己的喉咙。
她僵硬的转过头来,不可置信的看着她,声音沙哑,断断续续的痛吟:“姐……姐……呃——呕……”
叶清月脸色大变,猛的站起身来,朝着外面大喊道:“来人!!叫大夫——!!!”
外头听见是大小姐的命令,也顾不上那么多,慌慌张张的跑去找大夫了。
叶清露呕出了一滩黑血,她用手接着,不停地咳嗽,叶清月着急,手在她背后拍拍,拿过布,给她擦擦手上的血,擦了却又有出来。
叶清月的眼泪都要忍不住了,叶清露侧过头来,恶狠狠地盯着她,眼神仿佛能生吃了她。
“滚……滚出去……!”她张嘴,血溢出嘴角,那声音低沉嘶哑,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都艰难不已,没说一个音节,便是在拿自己的喉咙开刀,仿佛有匕首在喉咙处划着,跟以往她清亮的声音截然不同。
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,叶清月猛的抱住她,强压住自己心里的慌乱,“别……露儿别说话了,大夫就要来了……不会有事的。”
叶清月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衣裳,叶清露的血沾满了她的衣袖。
半晌,叶清露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,靠在叶清月的肩膀上。
两天后,叶清露从床上睁开眼睛,入眼的是陌生的房间,这个房间有股淡淡的香味……
她侧过头去,瞧见了趴在床边的叶清月,叶清月眼底下已经看得见黑眼圈了,她疲惫不堪,感觉到动静,叶清月一下子睁开眼睛。
“露儿,露儿,你醒了……”她悬着的心沉了下来,握住叶清露的手,小声哽咽道。
叶清露张开嘴,下意识的喊道:“姐姐……”
这两个字从嘴里吐出来,沉重得像是有千斤顶,沙哑又陌生,也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叶清月的心里面,叶清月听到她的声音,向来控制的极好的情绪一下子崩溃,眼泪留的不停,她嘴里面小声的喃喃着: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叶清露摸了摸自己的喉咙,手颤抖着,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声音,她从小到大唯一一点比得上别人的声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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